第二百零九章和离(2 / 3)

这个眼神让她终生难忘。

她突然想起这个男人也曾趴着墙,信誓旦旦对她说,天底下最好的人就是你了。

这一刻,她明白过来,誓言是假的,深情是假的,唯有他对她的算计,才是真的。

贺湛英凄凉一笑:“其实,做个高高在上的泼妇挺好,至少没有人敢欺负,这是我在贺家唯一的生存之道。”

这话,让同为女子卫东君听了,差一点落下泪来。

她突然想到两句话,一句在现实,一句在梦里。

现实里,任中骐说:你现在怎么变得跟个泼妇一样,一点子教养都没有?

梦境里,任扶摇说:你知道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?是泼妇,是毒妇,是疯子。

这两人,一个丈夫,一个女儿,对贺湛英来说都是最亲最亲的人。

连他们都这样骂她,她的心该有多痛啊?

但,这还不是最让卫东君难过的。

最让她难过的是——

比起任中骐在他们面前,喋喋不休的对贺湛英诋毁、埋怨,憎恶,贺湛英只用了“泼妇”两个字,自嘲自己在任家的处境。

“这世道真是不公。”

她忿忿道:“凭什么你这样亮堂的人被逼着去死,任中骐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,却活得好好的。”

贺湛英的目光朝卫东君看过去:“我们女人一生所求是什么?”

卫东君被她问得一怔。

贺湛英:“书上说愿求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,所求是情。”

没错,娘也这样说过的,不求爹有大出息,但求他知冷知热,待自己真心一片。

真心,便是情。

贺湛英目光又向宋平看过去:“你们男人一生所求是什么?”

宋平也被她问得一怔。

“求金榜题名,求升官发财,求出人头地,求的是前程,是利益。”

贺湛英替宋平做了回答。

“当我发现男人和女人所求截然不同时,我突然原谅了任中骐对我的算计,因为他对正妻的需求只有两个:子嗣和钱。”

“你,你竟然还原谅了他?”

卫东君感觉自己都快气疯了。

换了她,恨不得把任中骐千刀万剐了才解恨。

贺湛英看着少女气鼓鼓的脸,眼中泛出些柔光。

“是的,我原谅了他,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小人,他心里装得下的只有算计。”

一旁,宁方生冷静地皱起了眉:“你既然已经原谅了他,为什么还……”

“因为我可以做个泼妇,但我不能一辈子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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