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4章(1 / 3)

东宫失火的事,池宴回来就说给了她听。

“这次主要的责任在惜薪司,以次充好将劣质碳混了进去,为此陛下罚了整个惜薪司半年俸禄,还处置了两个掌事。”

池宴把玩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,语气耐人寻味,“不过倒是因祸得福,太子殿下被解了禁足。”

东宫亟待修缮,暂时不能住人了,太子又吃了亏,势必要安抚,崇德帝顺势解了对方禁足。

沈棠宁细想便知道这火来得不寻常,十有八九是人为,但表哥解了禁足,也算是因祸得福,她眉眼间露出点松快。

……

沈昌的后事办得简陋仓促,一来沈家被抄了家,也确实大办不了,二来他是获罪而死,不可太张扬。

于是一场葬礼也没请旁人,就自家人设了个灵堂吊唁,然后将人入葬。

到底忙活了几日,沈棠宁神色有些倦怠,沾了床就不太想动。

等池宴沐浴回来时,她已经睡着了,他上榻的动作放轻了些,顺手替她掩好被褥。

许是感觉到热源,她自发地往他怀里钻,池宴将她半搂着,在她发顶落下一吻,心里很是满意:

还是冬天好。

睡到半夜,他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,借着月光垂头望去,沈棠宁眉头紧蹙,隐隐在发抖,鬓发被冷汗浸湿。

她又做梦了。

……

这次,她梦到了沈辞。

塞外黄沙漫天,沈辞正在贬谪路上,他没了那股少年意气,神情沉默而颓丧坐在马车里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荷包。

沈棠宁垂头望去,认出这是临行前,她给沈辞的荷包。

上头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绣的,里头被她塞满了金叶子,听说他要去的地方苦寒,一年半载也回不来,临走前她特意将这个荷包塞给他,盼着他能少受些苦。

而她惊闻沈辞的噩耗传来时,那人送回来的就是这个染血的荷包,里头的金叶子不翼而飞,只有这么个破破烂烂、皱巴巴的荷包。

这是沈辞唯一的遗物。

沈棠宁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,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,唇颤抖着要提醒他快跑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他也根本听不到。

“大人,前方好像有动静。”

马车停了下来,沈辞眉头微皱,挑起帘子望过去:“什么情况?”

前方的道路被一块石头给挡住,恰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,这位置有些巧了。

车夫的声音隐隐有些不安:“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块巨石挡路?听说这一带多匪患,咱们不会那么倒霉恰好撞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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